「周朝」古語是台語嗎?「我hō你」、「不蘇鬼」到底那個字?李白是不是漢人?「諸母」是「查嫫」嗎?內含一大堆幾十個台語新字介紹,快拿紙筆進來做筆記!/【台語誶誶唸】第5集
我一直情願相信台灣人有起碼的理性,知道人世間最高的自然法則是佛家說的「成住壞空」。連幫王菲填詞的林夕都知道「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」。
活過半個世紀,看過一些人,我知道當一個人開始耽溺「過往」,這個人差不多就壞掉了。當台語族群,越來越多人執迷「台語就是純正上古語」,不可以是別的,不可以有雜質,你再胡說你必須死。台語就差不多病入膏肓了。
很多大陸人也一樣。什麼「台語」?台灣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,你給我乖乖說「閩南語」!
神經!
影片中提到的俄國人「伏拉夫」,十分建議台灣人去看看那個德性,這樣就能以旁觀者的理性面對,當台灣人執迷「台語是純正古語」,旁人看起來有多荒唐。「伏拉夫」說的不盡然都不是事實。但將部分事實,非理性擴大至「絕對真理」,那麼「小丑與笑話」便誕生了。
台語當然是古語;古文裡當然有理性的「證據」。所以我也花費大量的時間蒐尋相關資料,並大量引用。古文與字典並不該是台語研究最直接的資料來源,但我並不鼓吹走向另一個極端。
「諸母」是個學術界(?)的笑話。然而,學術界人士都很鄉愿,只會私下偷偷笑,不會公開得罪人。但是,當開始有學生論文也引用「諸母」,事情就不是笑笑就過那麼簡單了。
建議大家去看「徐自強的練習題」這部紀錄片。當第一次法官誤判,而後那麼多年、那麼多次更審的法官,為什麼都「不敢」推翻之前的「學長」所下的判決,只好一再判這個無辜人去死!為什麼「司法改革」那麼重要!⋯⋯了解後,對於學術界一向相對的態度,對於狗屎言論噤口不語,相信會更明白為什麼「鄉愿」這件事情很糟糕。
近半年多來,我每一集內容,大概可以給其他老師分成15集來慢慢聊。有些「答案」我相信正常人不需要我多做解釋,自然會懂,所以一秒帶過即可。當大家問了,真的還有疑慮,我會再製作影片進一步說明。麻煩嗎?不。我不怕麻煩。我有無限耐心把事實說到很清楚。我真正沒耐心的是以下這種情形:
前幾天有人來挑釁,說台灣沒有侗傣民族。要我給我提供資料。會問到這種問題的人,他應該有能力自己稍微花個五分鐘,上網搜尋一下,就會找到答案。但他選擇要我服務他,幫他搜尋,給他資料、或給他網路連結。這樣的人如果多來幾個,我這個頻道當場變成「服務業」,時間被這些人佔光,什麼事都不用做了。這不是討論,這是把自己當「消費者」來我這裡希望我「服務」他。我沒空理你耶。
我請他自己找資料。那些資料不難找,五分鐘太誇張,三分鐘應該就足夠。
至於那些已經說明了但還是不認同我的論述的,我通常很直接「接受」了他的不認同,請他寫自己相信的字就好。但這種不認同者,往往會持續在留言板中ㄌㄨˊ(改天介紹)個沒完,為了節省時間,我會封鎖他。
我錄製影片的口語風格,不是我平時說話的樣子。早半年多前,當時我的身體有狀況,講話連元氣都沒有。我事後問過朋友,朋友說他聽不出來差別。事實上,差很多。你們現在聽到我比較「戲劇化」的說話方式,是我刻意為之,誇張的成分難免。就像一般舞台劇演員妝容,都會比一般電視電影誇張,甚至像在畫木偶,是一樣的道理。目的都是讓傳遞的訊息,更清楚地呈現。
這集內容「示範」的「表演風格」當然也是(更)誇張的。任何「技巧功力」的展現,都需要是「內斂」的,甚至必須到讓人察覺不出「痕跡」。
關於李白,能講的太多了。但在台灣,我想像可能會有很多人一聽到「李白不是漢人」又開始發瘋要我端出證據來。我會在節目裡講的,都是有查證過的內容,但我不可能把那些內容全部丟上影片,那會變得很「龐雜」。很多知識的累積,都歷經十幾二十年、看過三船五車的書,我該如何標出來源跟出處?不是所有的史料,都跟字典一樣,有簡單的一本書可以查,然後你直接標明出處就好。
這一集,我本來是從蘇美語的上古音開始聊起,畢竟那是目前已知最古老的語言,但開場就開到快五分鐘才能轉入主題,刪修又變得講不清楚,於是整個刪掉。蘇美語本身是無法被歸類的古語,發展到中期才開始有標註聲母,目前用拉丁文標注的讀音,當然都是猜測的。漢語更慘,甚至不得不只好用唐宋音切去推論,請想像那個慘。我一直有計畫做一集上古語言的內容,不是瞎扯台語好棒棒那種論述,那會提供給大家很多關於人類語言發展的知識,知識會強健大家的腦袋,形成抗體,這樣對「台語就是上古語本人」這類神話的謬論,就會自動免疫了。
語言的文法,在台語界被過度漠視。我猜,沒人提文法的原因,是因為這樣大家就可以隨心所意欲,亂講。當這些台語老師集體「愚民」,不希望你從根本與脈絡上理解,那就永遠不會有人真的懂、學得會,那麼他們就可以一直(仿佛)站在知識高位上,繼續餵養你們錯的資訊。某個程度上是知識(?)綁架。這種事情我以為只會出現在中世紀以前,如今是資訊公開的網路時代,台語界的這個現象,落後於文明,落後得很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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